J 和 A 的隨手亂記

小黃來到咱們家後, 就常跟著 J&A 坐著頭又大出門玩.

流浪大半輩子的小鬼沒坐過車, 一開始坐不穩是很正常的, 所以坐車時, 阿黃都是坐在後座, 捲成一團睡大頭覺或是站在車門扶手上, 墊起腳在看風景.

過一陣子後, 可能是阿黃習慣坐車的擺動, 或是對我們的眷戀日益加深, 她開始站在後座正中間, 盯著 J&A 傻笑, 要是 J&A 沒有任何制止她的行為, 她就會後腳站在後座, 前腳搭在前座中間的置物箱上. 不過這種姿勢一方面很不穩, 一方面很累, 所以站不多時, 阿黃就會碰地一聲, 跳到前面, 整隻小狗坐在置物箱上. 當然, 這種坐置物箱的福利僅限市區道路, 上快速道路, 高速公路, 或是山路時, 都是嚴格禁止的.

雖然阿黃很愛坐在置物箱上, 不過實在有點危險, 所以一開始她坐時, 一到紅綠燈, 就會被 A 扔回後座. 不過這小鬼也不是省油的燈, 被丟了幾次後, 只要一到中間, 趁著被丟回去前的空檔, 就會猛舔 J&A 的側臉, 討好我們, 看看可不可以換得不被丟回後面的待遇. 反正 A 開車有點慢吞吞, 加上坐久了, 阿黃技術也變好, 不論是轉彎, 加速, 還是煞車, 阿黃都穩如泰山地坐得很好, 彷如練了小說中的千斤墜, 屁股和置物箱黏得麻麻麻, 所以久之, 在市區道路時, 前座中間的置物箱, 就成了阿黃的特別席.

題外話, 黃小胖千斤墜的頂級功力, 會發揮在 A 托起小豬的肥肚腩, 要送她回後座時, 那時不只卡撐使出千斤墜, 白雲豬手還使出大力豬爪功, 釘住前座的椅側不放, 每每都要A 花上偌大力氣, 才能把那隻黏人的小胖送回後座.

時光荏冉, 養小胖一年半多, 小子可愈坐愈穩, 可是最近這一二個月, 別說是轉彎, 加速, 急煞車了, 只要車行有點不順, 黃小胖就會啪地一聲, 打置物箱上掉下來, 有時掉在 A 的位置, 有時掉在 J 的方向, 最可怕的是在煞車時, 往前直墜, 二隻肥手恰恰插在置物箱前, 飲料座上, J &A 的 700 cc 裡頭, 把封口擊破, 濺出飲料, 灑得車裡到處是飲料. 遇到這個情形, 第一次雖然唸了小黃幾句, 可是重覆幾次後, 開始擔心阿黃倒底怎麼了, 別人都是愈坐愈穩, 怎麼這小子愈坐愈不穩? 是不是老了, 還是身體不適.

這個謎題的答案, 在小胖跌倒不知多少次後的某日終被發現.

原來蹲坐得四平八穩的黃小胖, 因為懶病日益嚴重, 居然膽敢在行進的車上改變坐姿. 而改變坐姿改成更穩更安全的坐法當然沒問題, 可是... 發現答案的那天, A 開著車, 發現坐在中間的黃小胖, 背一直靠著 A 開車的手臂, 近半身的重量壓在 A 的右手, 害得 A 要開車的手又痠又痛, 偏偏一路上沒遇到紅燈, 沒辦法把小胖丟到後座, 只好放任她壓著. 可是, 不對呀, 正常的坐法, 小胖應該是端正地坐著, 即使要把重心壓在 A 手上, 也不應該壓那麼久, 因為這樣小胖得擺出奇怪的姿勢, 擺久了應該也會累.好不容易等到紅燈, 定睛一瞧, 原來, 懶散的黃小胖, 二隻前腳還是正常姿勢, 可是後腳早已不是蹲坐, 而是整個打斜, 右腳側向 J 那邊, 左腳打橫放在置物箱上, 肥肚腩就擱在自個兒的左腿上, 整隻小豬以散慢, 重心不平衡的慵懶方式坐在置物箱上.

沒有安全帶, 沒有較穩定的支撐點, 還敢以這種完全不穩的姿勢斜坐. 黃小胖呀, 要耍懶也要看情形, 這樣子坐, 不掉下來才奇怪啦. 別以為這樣子比較省力, 能坐得比較久. 因為黃小胖的這種懶蟲姿勢被發現, 之後, 只要小胖坐好後, 還移動他的肥臀, A 就會在等紅綠燈時, 或是找到路邊停車的地方後, 馬上把小胖扔回後座, 結束她準備長期抗戰的坐姿, 因為, 她這樣坐實在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