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和 A 的隨手亂記

走, 兜風去2

每次剛出門時, 正是阿黃最開心的時候, 在後座都站得老高, 對著窗外
的景緻目不轉睛地看著. 接下來, 就看她的心情了. 根據出去多次的心
得, 阿黃最愛的風景不是崇山峻嶺, 不是如茵綠草, 不是深遂森林, 更
不是廣闊大海, 不是高速公路拉風的感覺. 小鬼頭最愛的居然是有人煙
的市區或小鎮.

每當在山上繞很久之後, 阿黃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看風景, 有時看, 有
時趴在座位上, 要是這時經過個小小村落, 阿黃就開始笑嘻嘻, 還哈哈
哈地直吐熱氣, 等到離開小村落後, 她心情也隨之平復, 又開始看一陣
停一陣. 真搞不懂阿黃的想法, 又愛出門玩, 偏對自然風光沒什麼勁,
最愛的還是有人煙的地方, 那她倒底吵著出門做什麼? 真是傷腦筋.

至於她最不感興趣的, 就是高速公路或快速道路了, 只要一上快速道路
或高速公路, 不必五分鐘, 小鬼就躺平在後座, 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只有到了下交流道車速變慢, 她才會興緻高昂地站起來, 看看窗外是什
麼地方. 當然, 每回到了交流道, 不只車速變慢, 連駕駛座的窗戶都打
開了, 每回阿黃都興緻勃勃地盯著看看, 我倒底拿了什麼給收費員.

在車裡, 要是路邊有其他小狗在, 不論是家狗還是流浪狗, 阿黃就會開
始躁動, 一直盯著小狗瞧, 並且發出 ngi ngi的叫聲, 一付很想下車找
人家玩的樣子, 不過之前就提過了, 這小鬼真正看到了其他小狗, 根本
不敢跟別人玩. 所以搞不大懂她倒底在叫個什麼勁兒.

對一隻小狗子而言, 全車最棒的地方在哪裡? 寬敞的後座嗎? 當然不是,
對小狗而言, 全車最佳的地方莫過於主人的身旁, 這點可由J 家的美麗
福得證, 最有權勢的阿美, 永遠坐在副座, J 的母親大人旁邊. 阿黃當
然也不甘於一直待在後座, 在她看夠風景後, 就會開始躍躍欲試, 想要
溜到前面來.

阿黃會先擺出迷人的笑臉對著我們笑, 接著伸出右腳, 搭在保護套的邊
邊, 接下來, 就是右腳越過保護套, 直抵中間置物箱, 左腳懸在半空,
下一步就是兩隻腳都前進灘頭堡. 要是一直不制止她, 得寸進尺的臭小
黃在站穩後, 就等待時機, 後腳出力一蹬, 哈, 整個身子就坐上了置物
箱. 接下來, 阿黃可也有心機的, 因為她每次前來, 都是被我送回後座,
所以一旦到前頭來, 第一個要討好, 要賄賂的就是我. 此時阿黃就會側
過頭, 開始親我, 大概親個幾下後, 認為討好完畢, 就跳到副座上. 為
什麼不到我這邊呢? 因為每次來, 基於行車安全, 他都會被狠狠地修理,
幾次之後就再也不敢了,

如果J 不在, 這小子就坐在正中間, 或是直立起來, 前腳踩在擋風玻璃
下, 因為前頭座椅沒有保護套隔著, 椅子可挨不起她的五爪釘呀! 所以
若事情發展至此, 我就會在阿黃的嘆息聲中, 把她送回後座, 別懷疑,
她真的會嘆氣. 要是J 在, 阿黃前一分鐘, 會乖乖坐在J 的旁邊, 表現
乖巧的樣子, 不到一分鐘, 沒耐心的小鬼頭就會往J 腳上移動, 乖的時
候坐在J 腳上看風景, 不乖時, 更拿J 的腳當腳墊, 後腳立起, 前腳又
搭在窗邊或擋風玻璃下, 當然, 故事到此就該告一段落, 因為被十來公
斤的小狗踩著可不是件樂事, 在J 的抱怨聲和阿黃的嘆息聲中, 阿黃回
到後座, 等待下一次向前擠的機會.

行程就在看風景, 睡覺, 擠來前座的反覆中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