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和 A 的隨手亂記

外行人的感動--基洛夫芭蕾



昨天, 生平第一次看芭蕾舞.
昨天, 去看了基洛夫芭蕾的天鵝湖.

買票時座位是第三排, 到了現場才知道, 第三排是座位的第一排, 位子前面只隔了木板, 就是樂團和舞臺.

之前對芭蕾舞完全沒接觸過的我, 對於看這場奢華的演出, 一直很良心不安, 萬一看不懂, 怎麼對得起 J的荷包, 但在 J 的鼓吹下, 我們還是出發了. 因為我的猶豫, 所以沒有買到正中間的票, 不過塞翁失馬, 焉知非福, 因為坐在正中間, 會有小半顆指揮的頭在前面晃呀晃的, 因為不在那位置, 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不過也因為不在那位置, 所以也不必擔那個心.

在樂音的引領下, 王子出門打獵, 美麗典雅的舞臺, 華麗的戲服, 優美不拖泥帶水的動作, 雖然我一點都不懂芭蕾, 也覺得賞心悅目. 整個舞臺, 是故事發展的場景, 除了中間的舞者在進行的表演, 旁邊的人群也都沒閒著, 王子由舞臺中間到旁邊坐下後, 雖然馬上舞臺中間又有別的舞者, 但在旁邊的王子, 馬上就有僕人上來送水, 王子喝水是優雅的, 但小丑則是一口氣拿了二杯水(酒?)同時往嘴裡倒, 然後馬上醉倒在地, 引得王子和貴族大笑. 這些小細節, 或許只有在現瑒才欣賞得到吧. 第一幕在小丑的快速旋轉引爆的觀眾掌聲中落幕.

第二幕由王子晚上追逐獵物到湖邊展開, 較有趣的是(假的)天鵝由布景的湖面游過時, 湖面還有天鵝的倒影. 先是成群的小天鵝在舞台上跳舞, 而後又有四隻天鵝手拉手跳著另種風格的舞, 最後, 引領企盼的天鵝公主終於出場了. 咦, 怎麼感覺上公主跳後沒什麼勁, 之前那四隻天鵝還比較好看呢! 看來我這外行人實在有夠沒水準, 再耐著心看一下, 再看下去, 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原來天鵝公主不是沒有勁, 而是優雅, 公主自然不能像小天鵝般活蹦亂跳, 加上公主還得擔心魔法的詛呪, 所以動作當然有點緩慢, 有點無力.( 原諒我這外行人認為是沒勁 ) 但慢慢地, 公主動作的難度和美感都漸漸增加, 但是公主的動作還是保持著剛出場的優雅, 眉宇神色間還是帶著哀愁.( 坐第一排的好處就是看得到演員的表情 )每個動作不管再難, 看起來仍是那副毫不著力的樣子.
而後王子出場, 在湖畔追逐著天鵝公主, 公主則由開始的閃躲, 到接受, 就在天濛濛亮時, 王子舉手發誓, 公主憐愛地制止, 第二幕也緩緩地落下.
原諒我看不懂太多精采的動作, 但是在第二幕落幕時, 心裡充滿了難以描述的感覺, 或許是音樂, 或許是台上舞者的肢體動作使表演的內容, 跨過語言, 文化等鴻溝, 直接傳入內心吧, 讓我也能融入整個故事的場景之中.

第三幕是在宮殿中的舞會, 布景只有二三層, 但是卻能將皇宮的豪華, 以及宮殿的縱深表示出來. 舞者們華麗的服裝, 伴隨著輕快的樂聲及舞蹈, 營造出熱鬧的宮廷舞會, 同樣地, 在貴族女性於舞池中舞動時, 在一旁的王子, 皇后, 小丑等人也沒閒著, 表情都配合著故事的進行. 在舞會進行到一半, 期待已久的黑天鵝出現了, 和白天鵝同樣的舞者, 但是明快的肢體語言言, 有力的動作, 加上爽朗的笑容, 很難讓人覺得和白天鵝公主是同一位舞者. 在舞會將結束時, 眾所期待的黑天鵝32圈鞭轉登場, (鞭轉是抄節目單的用語), 在沒有外加力矩的情形下, 舞者憑自己的動作不斷進行旋轉, 在旋轉的過程中, 做圓心的腳, 就像是在地上已站定了千萬年般地保持鉛直. 偷偷地在心裡數了一下, 可能是計數方式的不同吧, 我數了33, 34 圈. 不論如何, 現場看到傳說中的 32 轉是很叫人振奮的. 這幕在白天鵝出現在窗邊後, 法師和黑天鵝追出宮殿收尾.
由白天鵝出現的位置, 猜測, 應該是用投影機投影的吧. 另外一提的是, 王子用來表示心意的白玫瑰花束, 有一朵不知怎麼了, 老是垂頭喪氣, 每次有人要拿那束花, 都得用很不經意的動作, 把那朵花扶正...

王子追到湖畔, 哀傷的天鵝們落寞地跳舞, 為真愛的變心而哀悼, 一群黑天鵝擠入舞臺, 生生地拆亂白天鵝的隊列, 魔法師在天鵝群追逐(追殺)著天鵝公主, 王子則隨後趕到, 與法師格鬥, 要救回公主, 每當公主落在法師手中時, 可以由動作看出公主的痛苦和哀傷, 公主和王子在一起時, 仍有些不安和緊張, 直到最後, 王子折下了法師的羽翼, 在晨光中, 公主仍然保有人形, 故事終告結束.

故事結束了, 心靈的感動卻久久不衰, 在回新竹的路上, J 和 A 一直在討論著每位舞者的動作, 舞臺上的布景, 道具, 服裝, 都能令人一再回味. 除了主角外, 那位跳得老高, 圈圈也轉得乾淨俐落的小丑, 也令人難以忘記. 另外, 樂隊的演奏, 套句 J 的話, 和買回來聽的 CD 中, 某名交響樂團或某名指揮的作品, 幾乎一樣, 完全沒有拍子不對或調子不同處. 原諒兩個沒有太多藝術修養的人, 那是我們能擠出, 對於全場演出優美音樂的樂團的極高讚譽了.

表演結束了, 一張 NT 4800 的票值得嗎 ? 我的答案是, 太便宜了, 下次有機會, 我還要再坐第一排...


2004. 11. 06 到國家戲劇院看基洛夫芭蕾舞.